【花亦山/世宥】明月照我心 ━ 拾伍-北极星

预警：主世宥，世子轮回设定，原创人物有，原创世界观套用有，由于个人xp，所以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在虐柿子，但是我发誓不会太惨的，一定绝对肯定是he，本质也算是观影体，原创剧情有

*私设世子名花忍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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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拾伍•人的贪念〉

“好了，诸位，苍阳的卡片不多，请快些找吧。”离弦空灵的声音传来。

……

虽然苍阳地方大，但空间允许众人进入的地方就俩——王家旧址，谢家旧址。

步夜皮笑肉不笑，死命躲着谢行逸的视线，悄悄钻进了王家旧址里搜查。

其实王家旧址里的卡片很明显，就放在大厅正中，想不看见都难。那卡片上的图片也很简单——一条白蛇。

“无才。”步夜愣了愣，堪堪停住半转过去的头，但也没用，已经暴露了。

谢行逸与步夜相顾无言，谢行逸想过很多次，如果那个人还活在这世上，那么自己跟无才的重遇是什么样子的，他曾经想过很多话要说，甚至有满满一张纸，但最后被他自己亲手撕了——他不该念想着那个让谢家覆灭的元凶。

可现在他们真的见上了，谢行逸又什么都说不出来，甚至曾经妄想过的上去打他一顿，这种事情也做不出来。

二人就这样，相望着站了不知道多久，直到离弦的声音传来：“两张卡片都已寻到，请各位回席。”

……

谢流声首先把自己手上的那张卡片丢进荷花池里。

［人的贪念

*此卡为套装卡，请投入两张卡片］

步夜接着走上前，投下了那张映着白蛇的卡片。

‘幕’上显现出四个大字——‘人的贪念’。

［“所以还是要……”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
“来不及了，那位根本就不是要长寿，而是要长生！”声音的主人显得有点稚嫩，听上去像刚十七八岁的少年。

昏暗的密室中，少年与少女相顾无言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少年再度开口：“已经来不及了，如果不满足那一位的愿望，那就是满门抄斩！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么多秘密，已经下不了船了……告诉我吧，岐山在哪？”

半响，少女缓缓开口道：“这都是命啊……”］

步夜惊的瞪大了双眼，这声音很熟悉，就算声音年轻了不知道多少倍，他也听得出来，这分明就是他的父母啊！

他猛的上前，想要再看仔细点，但可惜‘幕’已经换了个场景。

［四周青葱遍野，生机盎然，虽说如此，却听不见半分鸟鸣，安静到有点可怕。

墨蓝发色的男人什么都没带，只拿着三支香烛，将其点燃后，顺着不见尽头的台阶往上爬，一步，两步……一千步，两千步。

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往上望，而是死死盯着自己手里一直都没有燃尽的三支香烛，一直走，一直走。

从天黑走到天亮。

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，男人手上的香烛忽然断了，三支香烛一块断裂，落到地面上，化成一捧香灰。

“您终于愿意见我了。”男人行了个跪拜大礼，他整个人是欣喜的，但语气却是平淡的。

“……是你吵醒了我。”女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，男人的视线中猛然出现一双赤足，他一惊，把头低得更下了，只能看见粗糙的石头地板。

女人并没有觉得男人这副姿势有什么不妥，而是淡淡的开口问道：“汝所求为何？”

此时，男人你终于抬起了头，直面女人。

那女人身上的服饰类似旗袍，只不过开了几个叉，把女人腿上的白色蛇鳞露了出来，不止如此，他的手上脸颊都有隐隐约约的白色蛇鳞。

“小人听说，柳仙大人居住在这里，小人是想求见柳仙大人，求他帮小人一个忙。”男人又磕了一个头。

“所以你找我什么事？”女人——或者说居住在这里的柳仙开口道。

男人直起身子，不卑不亢道：“小人想求——长生之法。”

女人静默了半晌，挑起男人的下巴，仔细地扫视了一眼男人的容貌，金色的蛇系竖瞳直勾勾的盯着男人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小人王重光。”］

步夜眼前一黑，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低血压，‘所以原来，真的是她……’

［那天之后，女人确实跟他回了苍阳，只不过在外人看来，就只是王家家主在外游历一年回来了而已。

女人并不喜欢王重光每天柳仙前柳仙后的喊他，况且听起来很像在发疯，所以他告诉了王重光自己的名字。

——“以后就叫我黯好了。”］

其实众人都是震惊的，有一个跟大妖皇扯上关系的花家主就够了，怎么这早已覆灭的苍阳王家也跟柳仙扯上了关系？

步夜已经完全愣在了当场，这些事他完全不知道，尽管王重光确实毫无疑问就是他的亲生父亲，但柳仙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！

［黯看着王重光娶妻，看着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郎，到逐渐被磨圆棱角。

看着他与陸首辅的周旋；看着他最终妥协，放开了所有底线，开始用活人做实验。

——尽管神明不在乎。］

“王家居然在做这种事？！”也不知道人群中谁先说的，总而言之，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引爆了战场所有人，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。

步夜什么都没有说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。

反倒是谢行逸下意识的往这边担心的看了一眼。

［后来的某一天，王重光偷偷的在家里设了一个阵，那是囚困灵物的阵，他不敢赌，这些年来供给给陆首辅的药最主要都是因为有黯的仙力，如果有一天，他想要离开，王重光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他的，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手段。

黯知道，但什么也没有说，只是在某一个下午，他看着刚刚从暗室里出来，几乎满身都是血腥味的王重光问了一句：“哎，你拿他们做实验的时候，心里想着什么？”

王重光步子一停，不自然的岔开话题：“很重要吗？”黯摇了摇头，不知可否的说道：“我只想知道，当一个人知道你做的事情是有罪的，但还是不得不做下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。”

王重光笑了。黯想：自从他答应首辅炼丹之后，好像没这么癫狂的笑过了。

笑到站不住的人，只回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一句话：“恨啊，恨不得让宣行彻立刻就去死。”

自此之后，黯再也没问过类似的问题，有些事，只要问一次，就知道答案了。］

“这……”宣照原本想说一句大逆不道，可一想起是谁下令的炼人丹，他又突然说不出话了，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父皇吗？还是说，其实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？

［王重光娶亲的第二年，他有了一个孩子。

王重光屏退下人，自己一个人望着襁褓里的孩子又哭又笑，像个疯子。

那一天晚上，王重光什么都没想，只是不断重复回忆着一件往事。

那时候他还天真的很，赶鸭子上架的接任王家家主之位，然后就入宫面了圣，也是那一天，他第一次见到陆首辅。

“想必这位就是王家的新家主吧。”陆首辅下了十分灿烂，主动跟王重光搭上了话。

“哪里，不及首辅大人。”王重光虽然嘴上怎么说着，但少年毕竟是少年，听见别人夸了，张扬的气场怎样收都收不回来。

“我听了王家……擅长炼药？”陆首辅笑得眉眼弯弯。王重光顺着说了下去，“哪里哪里，比不上皇甫家呢。”

陆首辅笑着摆手，又给王重光面前的酒杯上倒满了酒。

酒过三巡，陆首辅终于笑眯眯的开口：“不知道王家主可否炼制一种药，用于……强身健体？”

王重光喝的迷迷糊糊的，反问道：“补身子的药？首辅大人不会缺这个吧？”

“呵呵……总有些东西，是特殊的嘛。”

如果当时没喝这么多就好了，如果当时察觉出来就好了。王重光曾经不止一次这么想过，可是，察觉出来了，又怎么样呢？难道他能反抗？不可能的，这世上权势，本来就是那压死人的东西。］

“所以，当年炼丹一事是由承永帝下旨，陆首辅操控的——”隐藏在人群中的陵刻意说的大声了点，众人议论纷纷，也不顾不上大公主的脸色了。

［“你还要看他多久啊？”缠绕在树枝上的白蛇吐了吐信子，开口道。

王重光没有回应他，而是温柔地摸了摸婴儿的脸，随后又一次走入了那间暗室，被浸泡在药壶中的孩子，剁下什么东西的声音，喊叫声，落水声……王重光看着地狱般的场景，忍不住的笑了一声，时候又无比平静的说道：“我此生作恶多端，以后一定不得好死。”他说的很平静，甚至隐隐透出几分期待。

黯什么都没说，只是甩了甩手上法力构成的锁链。］

空间一片死寞。

［那一天很快就来了。

靖安之乱爆发，王家人几乎全都死在了宣京，王重光本以为会是皇家人闯进来，把他们带走，但闯进王府的，是一个小女孩。

‘……是向煦啊……’被塞进药罐里的时候，王重光这样想着。］

“向煦是谁……？”步夜愣了半秒钟，心中忽然有了个猜想。

‘你没猜错。’离弦心想。

［整个王府留下来的人全都被塞进了药罐里，堆到了之前的那间暗室。

王重光勉强伸了半张脸出来，只见暗室里刻着的，囚禁灵物的法阵在他面前一寸一寸破碎，黯站在他面前，冰冷的曈子里没有半分感情，“你当真以为，区区一个小法阵，便得困住吾？不过是看你们研究的东西有点趣味，才不多作反抗罢了。”

黯试图从王重光脸上看出震惊，但他却是兀自笑了笑，勉力的开口：“嗯，我知道，我此生作恶多端，不得好死是应该的。”他费劲的吸了口气，又接着说：“但，稚子无辜——”

黯直接打断了他，“所以你能付出什么代价？”

王重光动不了，但还是尽力扯出了一个微笑：“所有。”

从始至终，黯都没有什么表情，听见王重光的话后，直接伸手将其灵魂抽了出来，灵魂破碎，逐渐成为神明的力量。

他慢慢走了出去，在王重光意识的末尾，听到这样的一句话：“等价交易，有始有终。”

‘果然啊……’他的灵魂溢散于天地之间。

——神明高高在上，神明无悲无喜。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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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是写完一张卡片了，套装卡一般都不太好写，其实想给王家人送一个新的人设，是我一时兴起，当然不是说我要洗白什么的，而是我个人觉得王家不全是恶人，不然他们也教不出像步夜那样的人，所以我更倾向于他们是被逼无奈，王重光类似于一个缩写，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干的什么孽，很清楚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，但没有办法，即便这条路是错的，他们也只能在这条错的道路上独行。

王重光当然可以选择反抗，可反抗成功了又怎么样？全世界都会知道王家做过的事，做过的孽，可如果反抗失败了，那就是拉着九族一起陪葬，无论什么样，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回头的路了。这就是权势，在封建时代，权与势是能把一个家族压死的。

再说说新角色吧，新角色其实是这段故事的旁观者，黯就是感情淡薄，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缺乏共情的能力，还是因为成了仙，而是源自于对人性透彻的理解。他其实觉得王重光这样的人很可笑，但是又不是完全不能理解，所以他就一直待着，他想看看最后的结局，尽管他知道最后的结局不过死之一字。

黯是柳仙，而且他的血脉是先天的神族，所以注定了他会感情淡薄，如果说身为妖族的离弦是不懂人心，那他就是完全没有人性，他所有的人性都只不过是掩藏在人性之下的神性罢了，就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诡秘，他类似于一个好一点的阿蒙，因为他对人类没兴趣，也不会主动去干涉他们的命运，包括王重光。